两个相邻的企业展厅空间，如果在分隔的时候不是采用实体的墙面把两者完全隔绝，而是有意识地使之互相连通，可使两个空间彼此渗透，相互因借，从而增强空间的层次感。这就是空间的渗透。中国古典园林建筑中的“借景”手法也是一种空间的渗透。“借”就是把彼处的景物引到此处来，使人的视线能够越出有限的屏障，由这一空间到达另一空间或更远的地方，从而获得层次丰富的景观。
采用框架机构的展厅展览场馆，便于自由灵活地分隔空间，各部分空间失去自身的完整独立性而与其他空间互相连通、贯穿、渗透，从而呈现出丰富的层次变化。所谓“流动空间”，正是对这种空间所做的一种形象的概括。
空间的渗透与层次不仅存在与垂直方向，也存在与水平方向。由贝律铭先生设计的美国国家美术馆东馆的中央共享大厅，天桥与平台纵横穿插，自然光从1500平方米的三角形玻璃网架采光顶倾泻而下，自然光照充足；利用夹层、二层和四层设置的天桥，使数层空间相互穿插、渗透，极大地丰富了水平方向各层空间的层次，变化丰富又有条不紊，整个大厅显得气韵生动。参观者从中央共享大厅自下而上看过去，视线穿过一系列的楼层、天桥、楼梯、挑台直至顶面的采光天窗，室内又是一派光影婆婆、景随人移的生动场景，可谓美轮美奂。
